车子很快开到了国二医,倪铮从未想象过,这里竟然还有如此静谧又宽阔的病房。那些楼层坐电梯可以在几秒钟之间跨越,但人生的差距却是一辈子都走不完的。
好在,今日病房里病房里并不是凄凄惨惨戚戚,倪铮靠坐在病床上,江鹊应的轮椅就在床头。她戴着一顶很大的红色毛线帽,正和他聊着天,而她的保姆和杭了懿都坐在对面的沙发上。
你们来了。杭了懿立刻站起身,神态是很放松的。
倪铮你终于放假啦杭搏孜大声说,用那只没有输液的手朝他夸张地招呼了一下,江鹊应也笑着朝那边望去。
嗨。倪铮说,一时间并没有上前。记忆中的杭搏孜还在马场里上蹿下跳,而眼前的人却已呈现出外行都看得出的病态。他脸上仍是糜烂般的蝴蝶状红斑,原本最醒目的绿色眼睛,在颜色的对冲下变得无力。他瘦了很多,这